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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章陳琪琪懷孕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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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小詩定定的盯著杜弗歌好一會兒,見他一點要辯解的意思都沒有,不覺嗤笑了一聲,別過了目光。

杜弗歌自然沒有忽略她話中的嘲諷,手緊緊攥起擱置在身體兩側,鳳眸沈沈含著極致的痛與傷。他望何小詩一眼,薄唇緊緊抿了抿,抿成了一道直線。喉嚨處幹燥的難受,他的心也仿佛被火烤過似的火辣辣的疼了起來,直痛得鮮血淋漓,痛不欲生的。薄唇輕啟,他艱難的開口:“小詩,在你心中我就那麽不堪嗎?”他曾經為她付出了多少,難道她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嗎?

杜弗歌眼睛澀澀的,然而他也只是微微擡了一下下巴壓制了那幾乎快要破湧而出的酸澀。

何小詩嘴角掛起一抹涼然的笑意,直直的望向他深邃的眸子:“難道不是麽?”

兩人四目相對,彼此眼中盛著彼此的傷痛與悲哀。病房內靜悄悄的,似乎只剩下兩人對峙。空氣有一剎那的凝滯。

林霗看著互不相讓的兩人,幹笑了一下,伸手拉拉何小詩,又望著了杜弗歌:“杜弗歌,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,可是對於小詩,你是不是該給她一個讓她可以接受的理由來?”林霗握緊了何小詩的手。

見杜弗歌依舊沈默,她繼續問道:“你還愛著何小詩,而小詩,不管她承認不承認,我這個當姐的心裏清楚,她是愛著你的。因為愛,所以在乎,所以生氣,所以才會這麽跟你說話。”她眨巴兩下眼睛,望著了杜弗歌。

何小詩眼睛也依舊直直的望著杜弗歌。她不知道現在心中是什麽滋味,酸甜苦辣鹹百感交集,混合在一起,真特麽不是滋味。

杜弗歌眸子低斂望著何小詩輸過液體的手,良久,才悠悠的發出了一陣縹緲的帶著沙啞與頹然的聲音:“陳琪琪懷孕了。”他只說了六個字,然這六個字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,把他抽幹了一般。他只覺得心扉處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緩緩的流失,他想要伸手抓住,卻只是徒勞無力。

病房裏靜靜的,好一會兒,何小詩才仰頭笑了起來,她指著杜弗歌,眸光卻是望著林霗的,“姐,你聽到了嗎?他說陳琪琪懷孕了,呵……”何小詩覺得心碎裂開來,一點點的崩裂,漸漸變成了碎渣渣。她笑了好一會兒,只把林霗笑的心口酸酸澀澀的更加難受起來。

她把何小詩擁在懷中,輕揉了她腦袋一下,“小詩。”她千言萬語只能匯成這兩個字,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,不知此時此刻什麽樣的安慰才能稍稍撫平一下她心中的傷悲。

杜弗歌聽著她那誇張的笑,心裏也特別的不是滋味。她每笑一聲,他的心臟就抽痛一下。一下又一下,他終於再也承受不住。高大的身子微微趔趄一下,他低低說了一句:“小詩,你別這樣,我看著難受。”

何小詩轉眸猛地瞪向他,“你難受什麽?你現在高興還來不及的吧?你都要當爸爸了,呵呵,恭喜恭喜。”她雙手抱在胸前,說了兩句。

杜弗歌的臉色很難看,他深邃的鳳眸盯著何小詩,覆雜而又糾結,“小詩,你一定要這麽諷刺我嗎?”

何小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,輕輕搖了搖頭,她望向杜弗歌,沒了一絲的表情:“我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。杜弗歌,我是真心祝福你的。從現在開始,我兩一點關系,不,半點關系都沒有了。”她指向門口,語氣淡然說不出的冷漠,“杜少,您請吧。待會我還要出院呢。”她說完便靠在床頭望向了窗外。

何媽媽和林霗顯然也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茬事情。何媽媽嘴唇翕動兩下,想要張嘴罵杜弗歌兩句,可想想他對她家裏的幫助,想要罵人的話便咽了回去,只是直楞楞的坐在了床沿上。

林霗嘴角的笑也一下子僵硬了起來。

杜弗歌知道他把陳琪琪懷孕的事情說出來,他和何小詩便再沒了回旋的餘地。心口處痛到無以承受,他高大的身軀緊緊繃直,隨即沈沈的望何小詩一眼,轉眸艱難的走出了病房。

腳下仿佛帶著沈重的腳鏈似的,每走一步,杜弗歌便覺得再難以擡起腳步。好不容易走到了門口,他慌亂的跑了一步,出門,他靠在墻面上,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,擡手他撫到了心口處。

眼睛緩緩閉上。

何爸爸自然沒有忽視他的一系列動作。

他剛才已經到了門口,只是聽著裏面林霗在問杜弗歌他和何小詩的事情,他沒有進去而已。現在看來……哎,這麽好的人,卻註定當不成他女婿了。

何爸爸眉目間掠過一絲可惜,擡步走到了杜弗歌身邊。伸手他輕拍了杜弗歌肩膀頭一下。

杜弗歌睜開眼睛,見是何爸爸,連忙直起了身子。

何爸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指了指前邊的大廳,先邁步走了過去。

杜弗歌擡步跟去。

何爸爸面對著杜弗歌,道:“杜少,你借給我的錢我會還清的,只是時間可能會久的,還希望你能多多寬容一些時間。”他說的有些疲憊。雖然他公司現在已經走上了正常,可他欠下杜弗歌的錢最起碼已經有五千萬以上了,而且還不算杜弗歌給他牽線搭橋落下的眾多人情。

杜弗歌眸中帶了一絲愕然,他還以為何爸爸是要罵他一頓的,卻不想說出來的竟是這樣的話。一時,他竟有些無地自容起來。

“叔叔,我和小詩在一起那麽久了,那些錢是我自願借給你們的。現在……”杜弗歌沈重的望了何小詩病房一眼,“我們已經分手了,那些,就當做是給她的補償吧。”他頓了一下,沈默中帶著壓抑,“總歸是我對不住她。她該有更好的男人去疼,去愛。”杜弗歌說著,便說不下去了。微微點了點頭,杜弗歌道:“算了,不說了,叔叔,我走了。”他擺擺手,頭也沒回的往電梯裏走去。

何爸爸望著他的背影消失,才輕嘆了一口氣,回了病房。

病房內的氣氛十分的不好,剛走到門口,何爸爸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壓抑。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,隨即勉強扯起了一抹笑容:“都收拾好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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